就在沈授思索之际,对方却是拔出刀刃,命令道:“把你们这桌所有人的行囊——都给我打开!”
沈授下意识蹙眉道:“大人,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吧?
这边这位,是安定县的驻军营长——左都尉。”
他试图用身份来和稀泥。
然而,对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安定县驻军营长又如何?
“谁跟你自己人,我管你是什么都尉还是统将的,都给我快点打开。”对方毫不客气冷冷道。
此时,执事忽然又指着那血僧,不悦道:“怎么还有秃子?
你一个镇守使,为何要和佛宗的人混在一起?”
沈授心中一紧,“佛宗可有何不妥啊?”
左都尉在一旁,悄声解释道:“前些年不是出了一个什么邪佛嘛。
导致现在镇邪司和正道盟——对佛宗的态度都很差。”
执事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我问你话呢,为何——你要和佛宗的人混在一起?”
沈授很是无奈。
他本想说萍水相逢、毫无瓜葛。
但脑子却是忽然拐了弯。
之前那一箭险些夺命的赤衣女子,或许是五重山修为。
那么眼前这位——无形压迫感更甚的血僧,则可能也是五重山——甚至更强的修为。
真要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沈授还是挺怕被波及到的。
毕竟他也是镇邪司的人。
一旦起了冲突,这立场就很尴尬了。
他急忙解释道:“大人,这位并非佛宗之人,只是……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他因故剃发,实则与佛宗并无瓜葛。
大人,这位光头兄弟,只是在这吃个饭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
执事显然不太相信这番说辞。
他目光在血僧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评估其真实身份。
血僧面色平静,双眼微闭,仿佛对周围的争执浑然不觉。
执事冷哼一声,“少废话,你把他的行囊检查一下。”
面对这位执事的恶劣强硬态度,沈授现在是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要不是怕打不过对方,他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