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血僧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依然旁若无人地端着酒杯,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致命威胁。
周围的食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
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那领头之人的剑势如虹,眼看就要刺中血僧。
就在那剑——即将触碰到血僧身体的一刹那,他手中的酒碗微微一侧。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出,竟是将那领头之人的佩剑——震得偏离了方向。
领头之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酸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血僧,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周围的其他镇邪使,也是纷纷变色。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强大的人。
沈授也是暗暗心惊。
他自忖,哪怕是全力以赴,他也绝对无法挡下方才那迅猛一剑。
血僧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们三番两次打扰老子雅兴,都该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授和左都尉等人,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沈授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沈授急忙言道:“左都尉,你带着熊琛先走。”
“你不走吗?”
沈授摇头道:“我先不走,我能模糊感觉到,这血僧的气息隐隐锁定了我。
虽然好像没有恶意,但我若是要走,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此时,那主掌更是脸色苍白。
他深知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却仍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血僧缓缓站起身,身形高大如山岳,让人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虽是秃头,却无半点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