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一听,果然,本该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但此时竟真的没有半点声响。
仿佛这雨只是默默地落下。
也并非是不带丝毫声响,但却与平日里——那或清脆或沉闷的雨声截然不同。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竟真是如此!这雨,竟无声无息,若非你提醒,我竟未曾察觉。”
驿卒见状,也是一脸惶恐,“是啊,大人,小的也是偶然间发现的。
这雨落得如此诡异,小的心里也是直犯嘀咕。
起初,小的只道是夜深人静,雨声被其他声响盖过了。
可后来仔细留意,才发觉,这雨当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的生怕是自己错了,还特意问了问其他几位兄弟。
他们也都说是如此,这雨落得悄无声息,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啊。”
“嘶,的确,你方才说,这样的雨天会有邪物,那这邪物若是变成人形,又是什么具体的模样呢?”
驿卒闻言,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小的我——我不敢说啊。”
“我是谁?”沈授蹙眉道。
“镇邪司的大人啊?”
“那我在这呢——你怕什么?”
驿卒身子一颤,“好吧,那我就说了,就是那种没头的人形邪物。”
“无头诡?他是会杀人嘛?
你们这有人被他杀了?”
驿卒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恐,“是啊,大人,前几日镇上就死了好几个人呢,死状可惨了。
都是一夜之间就没了脑袋,就像是被什么邪物给摘了去。
大家伙儿都说是无头诡干的。
现在镇上人心惶惶,天一黑就没人敢出门了。”
“不过那事也未必与这雨有关。
至少咱这驿站没出过事。
但真的还是很吓人啊。”
驿卒说着,又往火堆里添了把柴。
火焰跳跃起来,映照着他那张苍白紧张的脸。
沈授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窗外那绵密不绝的雨帘,顿感无语。
“镇子离着这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