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他们难受了,你说说哪有良心呢。”
春燕便笑着说:“好姐姐你也别动气,他是我姨妈也不好向着外人反说他的,平日里我只听宝玉说一些什么:‘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的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便便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变得更不是珠子,竟是鱼眼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而来’,这话虽说是混话倒也是不差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妈和我姨妈两个吗他们。老姐妹呀,如今是越老越把钱看得真了。每个月省了四五百钱还不够呢,藕官认了姨妈,芳官认了我妈。越发的有钱了,如今都挪进来也算是撒开了手,还只是贪得无厌的,而且你们是不知道,我姨妈刚和藕瓜吵了之后,接着我妈为了洗头的事儿就和方管吵呢,然后又抢着要给宝玉吹汤,你说这可笑死了人,我见他一进来就告诉他那些规矩了,他只是不信只是强做,就在那里讨个没趣儿,而且现在姐姐在这里弄这个这一代地震的东西都是我姑姑管着呢。你得了这个地方比得了那永远的基业还厉害,每天早起晚睡的,还逼着我们来照看,就怕有人给他糟蹋了,你现在掐这些花儿又折他的嫩树,他们即刻就来仔细他们抱怨啊。”
莺儿听了他这一箩筐的话便说道:“瞧瞧你说了这一箩筐的话,竟是在这跟我听呢?不过我倒是不怕,各房里皆有份例,分了这些个玩意儿之后,给我们姑娘房里送去的,我们姑娘一次也没要过,而是嘱托了,等用的时候再来取,如今火折了些,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的。”
他们正在这里说呢,正赶上春燕的姑姑拄了拐走过来,看着他们身边的这些个嫩柳,还有许多的鲜花,心里并不高兴,只是看着莺儿在那里边又不好多说些什么,便和春燕说道:“我让你来帮我照看园子,你竟是没了影了,等等我们去做事儿,又说我用你了,拿我做隐身符呢?”
莺儿看着这样子便说笑了两句,说这个东西其实都是春燕折下来的,闹着玩儿,谁能想到这婆子是个实心眼儿的?抡起拐杖便往春燕身上打了几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莺儿看他如此便拦了下来,又给解释了一通,岂知这老婆子竟然不懂得就坡下驴的理,而是继续说这些浑话,莺儿的气性上来了,只坐在那里越性的边起柳篮子来,偏偏这个时候春燕他娘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