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青年离开,府门外渐渐恢复了宁静。
那个清瘦书生走在后头,肩背耷拉,仿佛方才的热情被冷水淋了个透彻。
“管家,将那个瘦瘦的书生叫来。”南迁月微微偏头低声吩咐。
管家应声,麻溜的向书生跑去,叫住他后说了几句话便领着书生走了过来。
“南姑娘。”书生立在台阶下,朝南姑娘躬身一礼。
南迁月微微颔首回应,她目光大致扫过书生,棉麻粗布却很整齐,人也是干干净净的。
她笑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书生似是有些紧张,仿若有名师正在考核他一般,既期待又慌张。
“学生…学生姓刘,单名一个弼字,弼辅的弼。”
南迁月唇角的笑意稍稍僵硬了一下,只因这刘弼竟然自称学生,她甚是惶恐啊。
“刘公子,可否观赏一下你的诗?”南迁月态度温和,给足了刘弼尊重。
刘弼紧张的面容上刹那间泛起层层惊喜的涟漪,他抑制不住的兴奋,“请、请老师赐教!”
他双手捧着纸张举起,同时弯下身。
南迁月紧紧抿住唇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崩裂,自称学生,叫她老师……这要是没能把他的诗看出名堂来,岂不闹了个大笑话。
“不敢当。”南迁月谦虚的颔首,又让管家接过诗文。
——才高志远世难容,空负经纶意万重。室有龃龉添怅惘,家无宁日苦愁浓。幽怀欲诉凭谁解,壮志难酬只自庸。独对昏灯残月影,忧思辗转伴寒钟。
南迁月认可点头,起码她是写不出来的。
“此诗情感表达真挚且深沉,细腻的笔触将怀才不遇与家庭不和的双重困境展现的淋漓尽致。”南迁月悠悠的甩出考试标准答案。
刘弼压着激动的心,道,“老师妙赞了,与老师所作诗文相比,学生之笔就显得尤为粗陋了。”
南迁月眼皮一跳,平和的纠正道,“老师二字实在不敢当,刘公子还是唤我南姑娘吧。”
不等刘弼接话,她又道,“刘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回去便将此诗逐字剖析于纸面,明日名义堂外,劳烦刘公子自行来领。”
刘弼激动的胸口起伏,他再次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