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叶剑所在的楼台上蓦地响起。
南迁月心头一震,侧目望去,便见数道身影飞上四周的楼台,有两个正在和叶剑交手,其余几个身影动作十分迅猛的将雅间四面的门全部拉开,然后笔直的立在各处要口。
一时之间,大片光亮从四方涌了进来,方才还温馨的雅间顷刻间变成了审判的厅堂。
门被敞开,南迁月能清晰的看见与叶剑交手的两人,是青衣和红衣。
完了,秦奕来了。
不同于南迁月的慌张,肖宸则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见南迁月嘴角有点汤渍,便掏出锦帕为她慢慢的擦拭。
那动作缓慢而轻柔,好像在擦一件极易碎去的精美艺术品。
而南迁月的注意力都在外面。
叶剑三人已停战,正齐刷刷的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南迁月吞了吞口水,胸腔里的跳动清晰急促,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紧张。
在她凝目屏息之中,便见那道颀长的玄色身影踩着光大步走进来。
来人威厉的目光扫过肖宸擦拭南迁月嘴角的手,周身登时浮出杀气。
他隔着桌案立在肖宸对面,冷冽的目光睥了他一瞬,然后掀袍坐下。
“据本王所知,南靖使团还有两日才抵达上京,不知南靖太子何故出现在此?”
秦奕每一个字都仿佛携着千钧之力,凌人的气场如汹涌浪涛,铺天盖地是席卷开来。
而再观肖宸,俊朗的面庞平静沉着,嘴角噙着一丝淡定从容的浅笑,身上每一处都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他没有理会秦奕,而是漫不经心的将擦过南迁月嘴角的锦帕折好,又揣进了宽袖里。
“南靖太子?南靖太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南迁月假装看了一圈,然后无辜的眨眨眼。
“南姑娘,您怎么睁眼说瞎话呢?”红衣蹙眉道。
“是啊南姑娘,您旁边那不是南靖太子是谁?”青衣有点同情王爷。
昨日奔波了一天,更是一夜未眠,换来的却是……唉!
叶剑瞄了他俩一眼,“南姑娘说没看见,就是没有,是你俩瞎了。”
青衣睁目看向他,“那你为何在此?你不是南靖太子的跟屁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