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高娇娇依然每天早上带着杜映梅回高家。
听听高春花的心声,该捡漏捡漏,该找补找补。
可自从挖了莲藕,抓了野猪,高春花的幸运值就再没高过。
一连三天都只有十几,高春花还要想方设法带上张狗子一起。
要不是想知道更多有关逃荒的事,高娇娇都懒得跟去。
但村里的气氛却变得微妙了起来,水潭的水位还在持续下降,村里不少人开始想办法囤水了。
谢仁贵更是召集村中壮劳力,商量打一口深井,以防万一。
高长天听到谢仁贵让每家先出一百文,先打着看看,争取多退少补,就悄悄转身走了,懒得继续听他废话。
回去忍不住跟姚春香吐槽,
“莲藕卖的钱他都揣自己兜里了,打井要用钱,又让各家凑,姓谢的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犯不着跟他生气,咱拦不住他,他也管不住咱,反正咱就是不出钱,也不用他打的井,看他能把咱咋办。”
姚春香对于看不上眼的人,一向不客气。
高长天点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咱自家打口井,用起来也方便。”
姚春香摆手,
“别折腾了,老头子,我看这一关怕是难过,咱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高长天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了下来,媳妇是逃荒过来的人,比他有经验。
她都这么说了,怕是真得走了。
可这么多地,还有房子,就这么抛下,带着一家老小又能去哪儿呢?
村外坡地上,高娇娇坐在地头,百无聊赖揪着干枯的狗尾巴草,等着高春花过来。
今天高春花的幸运值有十八,位置就在这附近。
她和杜映梅转悠了一圈,也没从这干巴巴的坡地上发现什么有用的。
原本这种沙质坡地最适合种花生,花生抗旱不耐涝,沙地排水好,种花生比种小麦收成好。
可今年实在太旱了,沙地蓄不住水,离河远,浇水又困难,勉强种一点也都干死了。
现在大片的地都荒着,看着可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