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全指望三哥一个人,推车也没个人能替换,不歇歇,根本扛不住。
高三壮见妹妹这么说,杜衡也坚持,只得点头同意。
众人纷纷睡下,高娇娇也准备去睡了,赶了一晚上路,她也累够呛。
把水囊和自己装零嘴的布兜,一块塞到杜衡手里,高娇娇打着哈欠叮嘱他道:
“你要是困了就吃块薄荷糖,那玩意儿提神的很。
不过别吃多了,吃多了心里头哇凉哇凉的。”
说完,也不等杜衡回话,就径直走到姚春香身旁,往她怀里一钻就闭上了眼。
姚春香迷迷瞪瞪摸到闺女的小身子,习惯性往怀里一搂,就又睡了过去。
杜衡看着缩在高大娘怀里,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嫂嫂,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布兜,忍不住想笑。
怎么看,都觉得嫂嫂有时候真的很像个小孩。
打开布兜,拿出油纸包着的薄荷糖,取出一块放嘴里。
顿时一股子清凉从嘴里直往嗓子眼里灌,一下子脑袋都清醒了不少,只是稍微吸口气,就觉得心口凉飕飕。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嫂嫂是怎么捣鼓出来的,还真是提神的很。
嘴里含着糖,手里搓着麻绳,眼睛时不时扫两眼四周,看看吃草的牛打盹的驴,还有睡在一起的众人。
杜衡忙的很,都没注意到官道上疾行过来的马车。
跟那些恨不得把所有家当都带上的穷苦农人不同,这辆马车算得上是轻装简行。
光看那浅浅的车辙印,就知道车厢里没有什么重物。
车帘被风卷起,露出了靠窗少女蹙着眉头的秀美脸庞。
赶车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着有些灰头土脸,但是穿的却是绸布长衫。
原本坐在树下,一直盯着高家的牛和驴打转的那伙人,不由将视线转向了他们。
刀疤脸男人压低声音对领头男人道:
“老大,那辆马车应是从城里逃出来的肥羊。”
领头络腮胡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派人盯紧点,看看他们今晚去哪儿落脚。”
刀疤脸忙吩咐了个小个子男人,悄悄跟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