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委婉劝说下,刘一手改变了教学方法,不再照本宣科,而是联系实际。
先把田间地头经常能见到的药草挑出来,让大家先树立一个乡间无杂草的观念,然后再逐渐提升难度。
而且教一天歇一天,歇的那天就讲一讲药草的简单处理,以免大家即便认识了,也因采集不到位造成浪费。
这样调整过后,大家的学习热情一下子就提了上来,甚至比学认字算数都起劲。
高娇娇去打饭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嘀咕,说早知道没人要的苍子和刺儿菜都是药,当初在老家的时候就该多摘些去卖。
有人忙提醒,苍子的药名叫苍耳,刺儿菜的药名叫小蓟,可别再叫老家的名字了,一会儿记乱了考试的时候说不对。
听得高娇娇好笑不已,别说他们了,就连她听到刘一手说老家地头上随处可见的酸酸草,可以全株入药,还能消肿止痛,止血化瘀,她都震惊了。
她小时候经常拔那种草玩儿,偶尔嘴馋,还会揪一把嫩芽塞嘴里嚼嚼,觉得酸的不行再吐出来,玩得不亦乐乎。
真想不到这种草居然也是药,还那么有用。
营地里众人热热闹闹学这个学那个,丝毫不知领头几人的烦恼。
高长天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从正月初二就又开始下雪了,到今天初五,已经连着下了三天。
这会儿雪下的特别大,飘飘荡荡跟棉絮一样往下掉,早上才清扫过的小路上又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往远处看,漫山遍野的白,连树杈上都被盖上了厚厚一层,看不到被烧焦的黑了。
到处都白的刺眼,没一会儿眼睛就难受的有点看不清了。
高长天忙冲窗户外喊了声,
“大壮,赶紧带人再把路上的雪清理一下,一会儿天黑了看不清。”
高大壮应了声,赶紧把今天负责巡防的人喊了过来,一起开始清理。
外面干的热火朝天,屋里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杜衡拿着自己做的简易账本,坐在姚春香身后侧的小板凳上,等着长辈们安排。
他已经把从住进营地,到截止昨天已消耗掉的粮食蔬菜,以及油盐酱醋等等的账,都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