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向。
一场沙尘暴向我袭来，我那个时候脑子完全傻了！
就当我以为要死了，是养父母及时拉住我。
我们躲到一个小沙坑里，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这才活下来！”
姜早听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心也跟着他的经历狠狠提起来。
从他的话里，她似是能见到少年时的裴少虞，带着一丝少年气的，还有些桀骜不驯的稚气。
“我本以为养父母会责怪我，但他们只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裴少虞陷入深深的怀念：“当时，我就觉得我真的错的太离谱了！即使我们没有亲缘关系又怎么样？他们依旧很爱我。”
看着裴少虞那双发亮的眸子。
姜早的呼吸骤然加重，只觉得这一刻的裴少虞，在眼里闪闪发光。
下一刻。
“我们不一样，因为你是男儿，所以他们没有放弃你，在古代一个健康的男儿要比婴儿有用很多。”
姜早下意识说出这话。
说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说出什么，倏然闭嘴。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对，但她现在心绪很乱，自己也不懂在说什么……
裴少虞没有生气，也没有马上反驳。只是说了一句：“也许吧……”
“不过……我干县令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丝辛苦。”
说完，他对着姜早眨了眼睛。
姜早被他逗笑。
心绪也缓和了一些。
“在干县令的时候，有很多瞬间，我都想着要放弃。”
裴少虞耸肩：“你知道的戌城是个贫苦之地。很多人都有想过放弃，我也不例外。我也不是天生就会当县令的……”
他苦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我想到养父母对我的期盼、弟弟妹妹的生存，以及我扛在肩膀上的责任……我告诫自己，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就这样。
一路上，裴少虞都在讲自己处理戌城县衙时，遇到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家的鸡丢了，谁家的孩子更聪明，谁家的老婆偷汉子了等等……
不知不觉，姜早被他的话题带偏，心绪也没有刚才那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