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得了沈浩然的命令,便没再犹豫。拿起木箱里的一把锋利匕首,燃油灯下,刀光一闪,显得格外寒芒毕露。
“麻烦来两个人给我举着燃油灯!”
仵作开口。
沈浩然立即命令两名衙役上前帮忙。
仵作见两人举好后,深吸一口气,动作稳而准,开始细心地剃去林毅头上的发丝,每一缕都小心翼翼,生怕有所遗漏。
随着头发的逐渐脱落,林毅的头皮裸露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仵作眉头紧锁,神情愈发专注,他用手轻轻触摸着头皮,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整个房间只听得见刀尖划过发丝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
“再近一点!”
突然,仵作在某个位置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要求旁边的衙役把灯光再离头部近一些。
“果然!”仵作面露惊喜。
沈浩然和胡世坤听见此言,立马围了上来。此时他们也看到了仵作所指的位置处,有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血痂。
仵作拿出一个可以夹住细小东西的工具,在林毅头部发现血痂的位置处,反反复复的在夹着。
但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仵作只好拿出匕首在夹的位置上挖了点头皮,
刀尖轻轻刺入,又缓缓拔出,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细物。灯光下,那物泛着冷光,竟是根细小且长的银针,几乎与林毅的发色融为一体,若非仵作眼尖手稳,几乎难以察觉。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银针,举到灯前仔细端详,银针尖端微微弯曲。
此时胡世坤和沈浩然瞳孔一缩,紧盯仵作手中夹着的银针。
整个房间的气氛因这一发现而骤然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枚不起眼的银针上。
“这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头部!”沈浩然问向仵作。
“如果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有人想要把此银针扎入头部,很难不会被发觉,除非此人是在他毫无防备,或是偷袭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成功。
但这么长的银针进入头部肯定会感到疼痛,人在疼痛时,会做出应激反应,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让这么长的一根银针全部插入脑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