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然此时心里害怕极了,他缓缓走至那熟悉的木盒旁,缓缓的打开,这是之前自己为云娇所画的一幅画像。
只不过画像的右下角多了一句云娇亲手写的“愿君安康,待我归期”。
沈浩然手中的画像悄然从手边落下,整个人颓废的坐在了床沿。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段时间云娇的不对劲,从云娇第一天回来见完了父母后,就一直很沉默。也很少说话。
他以为是云娇第一次来他们家不习惯,还主动宽慰她,让她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就好。反正再过不久,这里也是她真正的家了。
由于这几天,陛下给他安排了新的工作,他和云娇的见面就只能在晚上,两人还没成亲,并不能久待。因此,沈浩然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昨晚云娇突然的到访,以及那不同寻常的茶水。
沈浩然通过这三个多月和云娇的相处,知道云娇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从云娇的房里出来,沈浩然不动声色的去查看母亲给云娇准备的聘礼,以及他亲自让人给云娇定的结婚礼服。结果才发现,聘礼压根就没准备,而礼服也被母亲勒令停止。
沈浩然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那一抹红,沈浩然心痛的无以加复。
他心疼这几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云娇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恨自己眼盲心瞎,没看到父母压根就不同意自己和云娇结婚。
可一切都太晚了,云娇此时已不知去往何处?
她说过没遇到自己之前,她只是这世上的一抹游魂,随风而飘。直到遇见了自己,云娇又说,自己在哪里,她就在哪。可如今自己在的地方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沈浩然有一瞬间想追随云娇而去,可想到年迈的祖父,祖母,沈浩然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冲动。
他想把云娇给找回来,可找回来后呢!让她去面对父母的刁难以及冷眼。
她本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难道要让她为了自己而每日变的闷闷不乐?
沈浩然内心纠结矛盾,痛苦不堪。连着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在踏入府中,每日就在办公处处理公务。
窗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