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双手抱拳,“谢姑娘搭救我兄长,俺俩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救他一命就是救俺一命……”
这么回事儿!
顾十安反应过来,她不晓得这是怎么个章程,可她不习惯别人跪着同自个儿说话,“你先起来!”
郑雄也不矫情多跪,让他起来便迅速爬起来,“往后无论何时只要你言语一声,俺能做到的不说二话,俺做不到的也会想办法帮你办了,俺刚押了趟镖回来听说这事儿,你……福伯说你受伤了,伤势咋样?”
看她站在台阶上的模样,郑雄反正是看不出来她哪儿伤了,不过走江湖的都知道天底下有的是让人瞧不出伤势的阴损手段,许多暗伤压根不是用眼睛能看出来的。
“无碍!”顾十安说了一句。
郑雄打小长得牛高马大,村里同年的小孩儿大多都怕他,女娃娃更不会跟他一块儿玩,长这么大接触姑娘家还是镖局里的为数不多的女镖师。
他实在不晓得如何同姑娘家相处。
一个嘴笨,一个话少,两人一时半会儿都不晓得说什么好?
幸好林南风听到动静,从卧房里呼哧带喘跑到前院,见到站在门口发呆的郑雄稍稍愣了一下。
“镖局里的镖师!”顾十安见到他来心里松了口气,指着郑雄说了一句。
“哦哦……里面坐,别站着了。”林南风招呼他。
这会儿郑雄有些踌躇起来,到镖局听了信儿就赶来道谢,登门道谢还两手空空,怎么都说不过去。
且自个儿好几日没洗澡,胡子拉碴,一身尘土,他自个儿是闻不到身上的味道,可这般进屋他着实不太好意思。
倒不是怕顾十安计较,眼下在郑雄心里,顾十安这样的女中豪杰同样是镖师肯定不会嫌弃自个儿。
可她相公不同,细皮嫩肉的,瞧着比书生还文弱,他遇过不少这样的人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他们这些跑江湖的。
他怕林南风说的是客气话,实则心里嫌弃,自个儿来得突然,啥礼都没备,要是进屋弄脏了地方,丢的不仅是自个儿的脸面,还有顾十安的脸面。
要是林南风晓得他在想什么一定会讲:当年我在边关打仗,战事吃紧时我身上的味儿比你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