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梅花坳笼罩在霞光里,错落有致的烟囱冒着白烟迎风四散,顺着田间小路走到尽头有条小河,勤快的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捶洗衣衫,水面闪烁着斑驳的光荡开水纹。
沿着河往东走到第五棵梅子树便是林南风所在的老林家。大清早,林老太眼皮子跳的她心浮气躁,巡视领地一般在前院转了一圈走向灶间。
锅里冒着热气,却没在灶间瞧见儿媳妇,林老太叉着腰就骂开了,“你个懒婆娘,又上哪儿偷懒去了?”
李氏听到动静,连忙将手里的戒指收进荷包,回应道:“娘,我收拾屋子呐,饭在锅里。”
“呸,一眼不看着你就不知道干活,家里的猪喂了吗?鸡喂了吗?”林老太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你个糟心玩意儿,就知道偷懒。”
每每这时,李氏总会想起刚嫁进林家的日子,家里活计都是大哥两口子干,打从他们死了以后,她整天不得闲。虽说林老太和林老爹偏心他们二房,但对他们来讲儿子和孙子才是金疙瘩,儿媳妇与孙女始终都是外人。
这些年她摸索出一套应付林老太的法子,只要将话头绕到林南风身上,保管火气冲他撒。
“娘!”李氏快步走出屋子,笑得一脸讨好,“今儿个后院一股子血腥气,你闻到没有?可别是南风和他那媳妇儿真出事儿了吧!”
提到林南风,林老太刻薄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大清早提那晦气玩意儿做什么?半死不活吊了十几年,真死了才好。”
想到林南风刚过门的媳妇,林老太心里像是堵了一口郁气,“自己能不能活都不晓得,非要带个晦气货回来,要不是村里好些人瞧见是他背回来的,我一准给她扔出去。”
扭头吩咐李氏道:“你去后院瞧瞧,要是死了丢出去埋了省事,别死屋里发臭。”
李氏不敢耽搁,生怕走慢一步被林老太骂。
后院血腥味浓重,越靠近林南风那屋子气味越重,李氏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死了吧?
外人不知道两人情况只以为冲喜成亲,李氏清楚哇,打从林南风晕倒以后,别说是大夫,连水都没给他俩喂过更别提吃食了。好好的人都经不起这么糟践,更别提两个半死不活的。
本想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