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越说越来劲,“她手上有个戒指,那东西瞅着像金却不是金的。”
适时顿住,果然勾起了瘌痢头的好奇心,“不是金的能值几个银子?”
“我……我无意中发现,那戒指榔头都砸不烂,要是金子早都变形了。”李氏避重就轻,把戒指说的神乎其神,“真的,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戒指一点事儿没有,连道划痕都没有,你说稀奇不稀奇,那绝对是个宝贝。”
“榔头都敲不烂?”瘌痢头心里像是长了个钩子钓着他,却又不敢全信李氏的话,主要她说的话与他自个儿在装神弄鬼忽悠人时如出一辙。
“真真儿的,我亲眼所见,你手里还攥着我事儿,我骗谁都不敢骗你啊。”李氏冲村西方向努努嘴,“他们根本就不缺银子,是在那儿装穷,你再给我几天,我就是去哭去求也会找他们把银子凑出来。”
瘌痢头盘算了一下,“我再给你三天,到时候我来……”
想到今晚上喂的蚊子,顿时改了主意,“三天后未时,你把银子送到南城门,我在那儿等你。”
城门口人多车马多,那个时辰更是人来人往,李氏怕被熟人瞧见,可比起家门口似乎又是在镇上见好一些,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只是这与她想的不太一样,瘌痢头不该对顾十安的宝贝戒指感兴趣吗?
“记住咯,三天后未时,一百两银子一文不能少,若是再糊弄我,哼……”瘌痢头语带威胁。
“一百两?”李氏惊呼出声,“我不是给过你二十八两了,再给你七十二两……”
“怎么?宽限你三天不用利息?”瘌痢头拍了拍衣襟内的钱袋,“三天后要是不给我凑足银子,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这……怎么能这样?”李氏低喃一句,心里再不满也不敢让瘌痢头听见,怕他闹起来让村里人知道这事儿。
得了银子的瘌痢头没多待,扭头走出去两三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她,“你那个侄媳妇的戒指……”
听到他的话,李氏面上不显,心中激动起来:来了,来了,知道你会忍不住问,那样一个宝贝戒指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戴在身上。”其实李氏也不确定顾十安有没有把戒指戴身上,毕竟极少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