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能几箭射塌一间屋子?”
顾十安忍不住问了一嘴,把他问住了。
可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强撑,“射对了位置,也不是不行!”
“我听你吹!”顾十安白他一眼。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些本事。”林南风摸着下巴琢磨,“话说回来,有这般本事的弓箭手大小该是个将军,在这儿居然只是个校尉,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上峰才不得已出头?还是得罪了宫里的人被贬成这般的?”
“干脆利落承认这儿比你原本的地方强,很难?”
“切,本将军的骄傲不容许我承认比人弱。”林南风那双桃花眼翻成死鱼眼。
而这位让他们夫妻俩议论孰强孰弱的邢校尉,此刻正站在知府衙门里承受周大人的怒火。
周大人比邢校尉大不了几岁,可其身不正多年吃喝玩乐早已掏空他的身体,头发花白让他看起来像是比邢校尉生生大了一辈,要不是邢校尉常年在大营喝风吃沙脸皮子变糙,加上胡子拉碴,能让两人看起来差两辈。
“邢校尉,究竟是你对本官不满?还是你营内的弟兄对本官不满?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折辱本官!”
邢校尉挑眉,大晚上打扰他出城回营,唱哪出?
“不满归不满,想冤枉我该高明些!”
“冤枉你?我府内发现你弓箭营的箭矢,你要同我继续装傻充愣?”
“弓箭营的箭矢?”邢校尉双眼微眯,这可不是普通的指控,甭管是姓周的陷害之计,还是真有弟兄对他动手,这事儿——不能承认。
“不可能,我营内的兄弟能这般蠢?行凶带上有标记的弓箭?”
铿——
周大人将断箭扔到他面前,“邢校尉,光是营内丢了弓箭这一条你便不好交待了吧!”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箭矢是弓箭营的,正规军的兵器都有大营记号,此事他甩不干净。
邢校尉略略扫过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弓箭营的箭矢。
又扫了一眼……
一、二、三、四!
四个箭头,四个……
虎躯一震,不会是……我射出去那四支箭吧?
那是姓周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