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一定晓得,但是府城他是一定晓得的,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叫庆源的府城。
可如今他只是个农家娃,知道的地方少,直到现在才头一回走出县城,起码在原主记忆中能和他上辈子重合的地方实在太少。
“别想了,不一样便是不一样。”顾十安拍拍他的肩膀,“再怎么想不一样的地方不会变成一样的。”
林南风垂眸敛住眉眼中的失落,默了一瞬岔开话头,“也不知道邢校尉打算怎么捞我俩?”
顾十安望向大牢门口的方向,“靠来硬的。”
“啊?”林南风疑惑了一瞬,“他总不能是想劫狱吧?”
“不是!”
“我也是说说,怎么可能劫狱!他好歹有官身,想捞我们俩不会太难……”
顾十安耸了耸肩,“虽不是劫狱,但也相差无几。”
大牢内,邢彦昌走进来用脚勾来一把凳子靠墙而坐,两条腿随意往桌上一搁,半点儿没有这里不是他地盘的不自在,“把你们前两日抓进来的夫妻交给我。”
“这这……这……”牢头不敢得罪邢彦昌,可也不敢没有知府命令随意放人,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瞧我这脑子,完全不记得周大人有没有交待放人,邢校尉,要不您在此等等,容小的去问问?”
“姓周的没说放人,但这两人前几日进城时出了点儿差错,人我得带回去问话。”邢彦昌姿态随意,搁在桌上的双腿交叠,颇有节奏地晃着脚,“速去提人我要带走,别耽搁老子的功夫。”
“这……”牢头很是为难。
“别这啊那的,姓周的在我照样提人走。”邢彦昌眉头一挑,“你是自个儿去把人提出来,还是我——亲自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