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我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赌进去了!其他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是要把李氏坍塌的这片天顶起来!”
她恨所有背叛她的人,想要他们通通去死,可是她已经没有那样的权利,没有那样的本事,也没有那样决绝的心。
这个京都,这个乔国,这里的每一片土地,不只是属于李皎的,其中无形的蕴含着父皇和她的心血,蕴含李氏列祖列宗,世世代代的汗水与努力。
“可是……我做不到了,父皇,我做不到了!李皎坐上皇位,如果我要去抢,去夺,那我就成了你最恨的逆贼!父皇,我可以这么做吗?!”
她父皇只是温和地看着她,“昭昭,父皇相信你。”
李云昭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以头抢地,痛苦茫然,不知来路,不知归去。
她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那一件事情而活,倾尽全力,穷尽一生。可长生公主的人生戛然而止,她却还活着,此后余生她又该为了什么而活?
“父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父皇依旧坐在那,头顶是金冠冰冷,温声哄道:“昭昭,我聪明的昭昭,自己站起来吧。”
“你帮帮我,父皇,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哭得无措。
父皇望着她叹息,怜悯道:“如果暂时想不到,那父皇告诉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想做什么事情。”
“我想见世上最美的美人,喝世上最好喝的美酒,听戏赏曲,招猫逗狗,既仗剑走天涯,结识天下英豪,游山玩水,何不乐哉?”
李云昭捶地痛哭:“没趣,做这些有什么用啊。”
“你没做过,怎知没趣呢?昭昭,父皇相信你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这是上天赐予你的另一段缘分,也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是夜,月色朦胧。
李云昭躺在床上,眼角泪如雨下,沾湿了枕头。
三月二十八日。
柱国大将军汤彻的忌日。
这日,冠武侯府门庭若市,众人来往如梭,祠堂里的白烟缭绕,跪拜上香者多如牛毛。
李云昭作为客人,理应去上香祭拜,光明正大地跪地磕头,即使在人群中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