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翻看。
听见声响,她掀起眼皮朝门口看来,见到汤予荷,目光冷淡,毫无波澜地道:“出去。”
汤予荷心中一颤,“昭昭……”
他站在门口,浑身湿透,脸色有些苍白,有风雨飘在他的身上,往前走一步就能进入温暖干燥的屋子。
可他却未抬脚,只是巴巴地望着她。
李云昭收回目光,云淡风轻道,“去沐浴更衣再进来。”
把地板弄湿了,还不是知春和令英来擦。
汤予荷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她,往净房走去。
等他清洗干净,换了衣裳回到卧房,李云昭还坐在躺椅上,手中的书册已经翻到尾页。
她没有抬头,将怀中被白毛鼠绒包裹的汤婆子略微提起来,汤予荷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接过汤婆子,用冻得发红的手捂着,而后坐在旁边。
“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了。”
李云昭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杀手的信息也查到了?”
汤予荷大张旗鼓,在城里城外搜寻常陇的踪迹,汤颂也没闲着,借着他闹出的阵仗,暗地里搜查杀手的来历。
是人总要吃喝,这杀手也不例外,只要进了城里,在哪里吃饭、留宿,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汤颂虽然绝口不提这些事情,但李云昭每日都去陪程瑜星,见他每日早出晚归,异常忙碌,也能猜一些。
汤予荷拿起桌子上散发清香的蜜橘,慢慢剥开果皮,“搜到了他住的客栈,不过此人谨慎,包袱里除了吃用的,就剩些金银,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概没有,也没有搜到信件。客栈的掌柜说,他是在半个月前接待了那个杀手,也就是跟我们前后脚到的陵州。”
李云昭思索片刻,“难不成,是从京都一路跟着我们来的?”
汤予荷将清理干净的橘子送到李云昭面前,见她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犹豫地闻了闻自己的手。
他洗干净了,没有血腥味啊。
“我原本猜这个杀手和常陇或许有所关联,那日矿场才出事,我和阿颂都不在府里,他偏偏就来了。”
汤予荷将橘子果瓣丢入口中咀嚼吞咽,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