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过她的人掌握兵权吗?绝不会!裴行俭想要立下战功,可他在军队里威望越高,对武皇后来说就越危险。武皇后当然想把裴行俭召回去,她只需要一个借口和契机而已。”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踹这一脚呢?”
苏禄提起嘴角,笑了一笑,颇似狐狸品味着猎物之甜美。“当年,裴行俭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夜会,议论废王立武,这本是私密之事,却被一位官员揭发,这才获罪。这位官员是最早支持武氏封后的人,此后也算飞黄腾达了几年,然而,等武皇后位置稳固,他也被借故贬到了西域。更倒霉的是,如今裴行俭都已经东山再起,他却还在西域苦熬。汗王你说,现在他会怎么想?”
“你说的是安西副都护袁公瑜。”
苏禄点头:“袁公瑜出生世族大家,是武皇后旧人,在京中广有人脉。以他和裴行俭的旧怨,只要对他许以重利,他一定忍不住要报私仇。我们也有人在长安,正可以利用袁公瑜的门生故旧结交北门学士,这些人都是武皇后的心腹,是为她掌权做准备的。只要有其中一位能在武皇后那里弹劾裴行俭,说他在西州牵延不进,别有用心,武皇后一定会将他召回。”
可汗停止敲击宝座扶手,笑了起来。
“汗王!舅舅!”可敦一手扶着一人肩膀,“这事要四十天左右才能有结果,如果决意要做,今天就要派人去见袁公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