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打吗?”
“哪位夫人有这等高强本事?”
有人朗声答道:“正是妾身。”
一时间四周竟静了一静。一个妇人原本悄无声息站在后面,此时分开众人走上前,说:“妾身愿往!”
这妇人盘着髻,头上裹着黑帛巾,发上饰了银叶金花。她一身绿袍,脚踏褐靴,装扮并不出众,却自有一股骄矜气势,一望即知尊贵不凡。
吕休璟此前看石象先的夫人言笑宴宴,侃侃而谈,已经有两分不自在,见这妇人如此放诞大胆,不禁想:都说胡女地位高,不识礼教,果真如此。
裴行俭请她坐下,说:“夫人远来劳苦。”
米野那也不辞让,大剌剌地问:“妾身所携之物,不知能不能入得了吏部法眼?”
她带来的都是最好的马匹,却全未受过训练,短时间根本不可能上得了战场。
裴行俭心知如此,却并不点破,只说:“夫人带来的马,自然都是最好的。”
“那吏部要以何物来换?”
裴行俭笑了,说:“大唐怎会缺少财货,各位想要的东西,明日便能见到。”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聚在庭院中。
这一回,展示的全是来自长安的珍奇器物。
有一件花卉纹螺钿镜,裴行俭命人打开匣子,特地拿出来赏玩。只见铜镜正面极光洁,亮如湖水。背面以玛瑙为花,珠贝雕叶,青金石与绿松石如星点般洒落在花叶间,色彩冶艳,璀璨华美。这件东西是中原形制,细节又颇具胡风。
还有十余套白玉雕具,是于阗玉运到敦煌,由那里的能工巧匠制造的,器型优雅端丽。
少府监又命搬出许多茶叶和纸张,全部说了数量和价格,波斯以西的很多国家,对茶叶与纸张趋之若鹜。
胡商们眼观耳听,虽感兴趣,却又心不在焉,仿佛都迫不及待地等着别的东西。裴行俭知道他们在心焦火燎地等什么,便笑着对少府监官员说:“搬出来吧。”
只见几名仆役展开白布铺在地上,又立上木架。
接着,几十名关中兵鱼贯而出,全都戴着丝质手套,捧着紫、红、绿、蓝等各色的丝绸,还有织成各种复杂多彩的图案的锦缎。见多识广的豪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