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享用;李洵却说寺产在别处采买货物了,自己分文未取,羯槎也能为他作证。”
裴行俭对浮伽潘还有印象,那僧人对谁都不假辞色,还直言裴行俭索要的经书是伪经,难怪他也敢当面质问李洵。
“酒馆地道通往寺庙的柴房,那掌管柴房钥匙的人又是谁?”
“玄觉寺的日常用度,全部都是李洵和他的人管理,柴房钥匙自然也在他们手中。”
裴行俭点头,穆春圭送张愿儿离开。
两人走上街头,只听一阵阵喧哗吵嚷,随着人流四处涌动,仿佛发生了什么变乱一般。穆春圭回去之后,裴行俭问:“外面在闹什么?”
“街头巷尾都在传说,西州城内有‘无头鬼’流窜。他们说的‘无头鬼’是一个被砍头的大恶人,自己身首异处,寻不到脑袋,便四处摘活人脑袋取乐。只要被它看上的人,顷刻之间就会没了脑袋。正巧昨天法曹三个官吏被割头,百姓人心惶惶,觉得‘无头鬼’又来摘头了。”
石阿鼠再次去见雪山下王,依然是往玄觉寺送香料和油。
雪山下王仍然在那间没有窗的偏室里等他。
“听说你的主人石象先来了西州?”
石阿鼠毕恭毕敬说:“王上才是我真正的主人。”
雪山下王没有答话。
石阿鼠又说:“裴行俭近日都在召见各路将领,我也借着石大酋长的名义邀请一些人欢饮,趁着酒醉向他们打探消息。裴行俭见得最多的就是庭州的将领,甚至连府兵也被他叫去问话了。他还派了一个都尉去庭州,崔怀旦也给庭州刺史写了信。”
“看来他很可能从庭州经天山北道杀去千泉。”雪山下王叹了口气,说:“上次想在西州都督府内除掉他,依然没有成功,还险些被他揪出来,真是可恨!他身边亲卫太多,除非将他引到玄觉寺内,我们很难再对他下手了。”
“他已经开始怀疑玄觉寺,肯定不愿来吧?”
“这却不然。他越怀疑,就越会来,之前他已经来过一次,就是因为怀疑我们。”雪山下王说,“大佛会最后一天是玄觉寺举办的水陆法会,到时我会主动邀请他。只要我们勾起他的兴趣,他就会来。”
“即便他来了,唐兵也会事先在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