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敢往那边逃了。”
见波斯王子和曹氏两位公子点头领命,裴行俭说:“我们就在此地分别,约定六天之后碎叶相见。军情紧急,王子需连夜赶路,两天两夜,不能休息。王子现下就率领部下去吧。”
波斯王子看了看地图,又转头看看自己的二十多个随从,点头说:“你放心,这件事我拼了性命也会办到。”
终于要回到故地,王子心中无限感慨。
裴行俭见王子终于变得目光炯炯,精神抖擞,准备要大展身手,也就放心了。他命人拉过两辆马车,将唐军的马匹、大旗、军衣分给王子一些。
两人在马上拥抱,互道了一声“珍重”,然后各自上路。
远山淡影犹如墨迹,晕染在天际。
只有眼力极好的人,能眺望到远处高山上的几个小小墨点,仿佛蚂蚁在爬着。
穆春圭恰巧眼力特别好,邈杳的山坡上,那些墨点似乎停滞了,他揉了揉眼睛。须臾,一片白色云雾飘过,笼罩住蚂蚁般的小墨点,等云雾渐渐散去,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穆春圭愣了一会儿。
“你看见了吗?”
“什么?”荆镝很迷惑。
“突厥人。”
荆镝茫然瞪着前方,突然,“啊”地大叫,伸手指向山上。
顺着他指去的方向,大片白色羊群从坡上走过,蘑菇似的堆在山间。
距离唐军二十里远的一道缓坡上,几十骑突厥武士正观望和谈论着。
为首者真珠是苏禄的长子,他今年二十三岁,披着灰袍子,骑在一匹栗色骏马上,眉眼像鹰隼般凌厉。
就连十姓可汗也说,他平生从不羡慕别人,但苏禄有这样英伟的儿子是值得羡慕的。
真珠正和父亲的亲信们谈论设置行烽。
今早本来还应该有几十名巡逻边境的骑兵来与他们会合,可直到现在杳无音讯。或许,昨天下了雨,迟缓一些很正常。
真珠年轻,缺乏经验,但他有一种独特的威严。这威严来自于他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灰色眼珠、深凹面颊,更来自于他像母亲茶茶一样沉默寡言的习性。他能安静地听别人意见,什么也不说,让其他人去争论,最后找出令人信服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