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性子好的了。
却不曾想,这崔大奶奶开口便是关切。
惹得盛娇心头一暖,笑容也忍不住柔和真切了许多:“不妨事,我既然能住进来,自然能护得住我这儿所有人,况且……这不是还有大奶奶的婆母在嘛。早就听闻,崔太太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出了这档子事,她定然愤怒,这会子怕是在约束下人们了,应当不需我费心。”
话音刚落,外头匆匆进来了个丫鬟,说要给崔大奶奶回话。
见那丫头吞吞吐吐的,崔大奶奶颇为不耐,催促道:“有什么就说!!到底什么要紧的,非得舞到跟前来?”
“大奶奶,那、那个……太太方才狠狠责打了大爷身边的平吉,那平吉被打得奄奄一息,被、被管家拖了出去,直接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这丫头被吓得不轻,声音颤颤巍巍,都快哭了。
崔大奶奶也唬了一跳。
平日里,婆母对崔茂学有多溺爱,别人不晓得,但她是清清楚楚。
那平吉可是崔茂学身边的头等心腹,一干吃喝玩乐都少不了他跑前跑后的打点,崔茂学最最离不开的,就是他。
平吉也是机敏伶俐的,嘴甜会来事,经常将崔太太哄得心花怒放,自然也得了不少赏。
这样一个奴仆在崔家,大约除了管家,谁也压不住他的风光。
可就是这样一个下人,崔太太说打死便打死了,崔茂学连救都没救。
崔大奶奶心头浮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寒凉,背后战栗不止。
静默了半晌,她才缓缓道:“知道了,下去吧,这事儿不准乱传,谁要是乱说,仔细叫我拿住了撕了嘴。”
“是,大奶奶。”
如此一来,崔大奶奶有再多的话也不便现在跟盛娇说了。
她歉意地笑了笑,笑容显得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