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如今人没了,崔玉月火冒三丈。
她先去找了哥哥理论。
崔茂学自己还揭不开锅呢,一脑袋官司。
出了这档子事,父母都对他严加约束,出门是肯定不让的了,之前他接手的生意店铺都被母亲收走,账上一应银钱支取都要交崔老爷过目,不得给崔茂学随意拿钱。
就这样,他被关在了家里,每日按照父母要求读书看账本,好好进益自己的生意经。
用崔老爷的话来说:“你读书读书不成样子,家里也不指望你能去挣个功名了,你好歹别败光了祖宗的产业!叫一家子跟着你丢人!”
崔老爷的风格不像妻子。
崔太太做主打死了平吉,他回来后,二话没说就拿着戒尺寻到了儿子屋内。
彼时,崔茂学正后怕伤心,冷不丁瞧见老爹来了,连反应都来不及,身上就叫挨了好几下。
戒尺又凉又硬,上好的黑檀木制成,拿在掌心里沉甸甸,打在身上一点儿声响都没有,隔着衣服都能留下一道半寸的伤,直疼得崔茂学叫苦连天,哭爹爹求奶奶地跪在地上哭。
这么闹腾了大半夜,崔茂学哪里还有心思惋惜早逝的小厮。
是以,等几日后妹妹闹上门来时,他沉着脸:“平吉放火烧了人家的宅子,这事儿沈大人已经知晓,你莫要胡闹!姑娘家家的,赶紧回自己房内绣花要紧,我这儿的事情不需你插手。”
崔玉月自然不依,嚷嚷道:“哥!你这是什么话?平吉打小就跟着咱们,这会子为着那个贱人白白送了一条命,你也咽的下这口气?若是旁人就算了,那什么寻柳巷出来的低贱货色,也配跟咱们住在一个宅院里?”
“你若是不去说,那我去!我倒要看看祖母和母亲护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