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苍老又慵懒的声音:“你是何时知晓茂学与那陈二太太的事情的?”
短短一句话,听得崔大奶奶掌心冰凉,视线慌乱地抬起,刚好撞上了老太太那深不见底的眸子。
“祖母,我……”
“莫要欺瞒了。”老太太扯了扯嘴角,“今日这一出,难道不是你故意引我们过来的么?也是,这事儿只你一人知晓多憋屈,若是公开了告状,你又免不了挨一顿骂,还是叫我们自己发现的好,你也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崔大奶奶慌了神,鼻翼一张一吸,双手紧紧交叠着,任由那湿凉的掌心一点点染上那绸布的帕子。
好一会儿,她才颤颤道:“祖母慧眼,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这事儿我也是刚刚知晓的,从前也只是怀疑,但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与那陈家二太太有了苟且。孙媳实在是心中愤怒,又不知如何是好,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其实这一招用起来也很简单。
不过就是利用递消息的小厮,来了个阴差阳错罢了。
崔茂学只顾着快活,商线那头的事情自然是不愿多管。
再者,如今他本该是出门在外的,所谓演戏要演全套,除了他以及身边个把心腹之外,商线里的人可不知晓崔茂学的如意算盘,更不知晓他的行踪。
是以,人家小厮过来传话,第一想到的就是崔大奶奶,而非崔茂学。
崔大奶奶得了消息后,又让那小厮将这得了药的话传出去,叫崔茂学的心腹知晓,这传来传去自然就会传进正主的耳朵里。
一切准备就绪,能不能成还要看陈二太太那头的配合。
只能说,无巧不成书。
若非陈二太太的胆子越来越大,她也做不出这样疯狂孟浪的举动,视崔茂学的提醒为无物,自顾自地就过来了。
一切看着是那样荒诞,却又在情理之中。
“你可知,若是闹开了,对我崔家可打击不小,这些年咱们家积攒的名声怕是都会完了,包括你在内,指不定就成了淮州城里的笑柄……”
崔老太太言辞凌厉,颇有咄咄逼人的威慑。
闻言,崔大奶奶咬着下唇:“恕孙媳直言,这事儿本就瞒不住,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