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只要能求来她所求的,便已足够。
她不顾王妃之尊,跪在雪地里求那位侧妃,备受屈辱,尝尽心酸,最后也没能挽回她的囡囡。
太医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咽气了。
盛娇多后悔,没有陪在孩子身边。
还记得她离开时,囡囡拉着她的手,哪怕已经烧得人都糊涂了,她的宝贝还在呢喃着:“娘亲……慢些,外头雪大路滑,快些回来。”
若是能早知,那一句便是永别,她说什么都不会跪在那门前足足三个时辰!
如今想来,句句痛心,字字如血。
呼吸间,盛娇稳住了情绪。
再看看已经悲痛万分的陈二太太,她已经平复了所有波澜。
收拾了东西就要走,陈二太太又叫住了她:“娘子留步,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盛娇回眸:“若是你能请到京城太医院里的院正亲自为你诊脉,说不定还有三分希望。”
闻言,陈二太太眼底最后的光也熄灭了。
从淮州到京城,相隔千里。
况且,无论陈家还是张家,也就在淮州算个不错的人家,此去山高水远,京城多少豪门贵胄,区区陈张两家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更不要说能请到太医院的院正了,这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盛娇在心底微微叹息,却也无能为力。
方才说这话,不过是想让陈二太太死心罢了。
连她都看不好,别说太医院了,怕是天下也没几个人能给出陈二太太想要的回答。
若是陈二太太之前听她的话,或许还不会到这般糟糕的地步。
可世事难料,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
陈二太太一时糊涂,却不知黄雀在后,白白坏了自己的身子。
离开陈家,刚坐上马车,云芳又追了出来。
给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她面露尴尬:“实在是对不住,娘子……我家太太怕是回不过神来,这诊金……”
“我且收下,回头等你家太太什么时候身子大好了,什么时候再说吧。”横竖盛娇在陈二太太这儿也赚了不少,够本了。
闻言,云芳欢喜地福了福,转身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