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也是情理之中,可你也该有个度!什么香的臭的你都要亲近,如今可好,为了这事儿连沈大人都惊动了,也就是那个小娘子不敢得罪我们崔家,否则今日你还能讨得了半点好?”
她气呼呼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呵斥,“往后再不许你在外头浪,若是再与那些个勾栏瓦舍的贱货纠缠不清,我便告诉你父亲,叫他来收拾你!”
外头,平吉求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逐渐再也听不到了。
崔茂学吓得浑身发抖,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傍晚时分,崔家各院都在摆饭。
崔家是个大家族,除了祖辈之外,还有崔茂学父亲这一辈,共计三房,都住在一处。
崔老太太还在,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兄弟三人也不愿分家,各自掌握着一部分产业,彼此相安无事,倒也过得顺遂富贵。
崔茂学是长房长子,自幼就是同辈兄弟姊妹里最受宠的一个。
不但父母疼爱,更得老太太的宠溺。
这才养成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如今,崔茂学闯了祸,长房这头捂得再严实也没用,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没到晚饭呢,其他两房的叔叔婶婶就都晓得了。
是以,大家今晚也没有按照规矩去老太太房里用饭,而是各自解决。
他们又不傻,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霉头。
还是装作不知情,背后看笑话的好。
盛娇一行五人单独住的宅院较偏,且她们非友非客,只是不得已暂住,就更不需要跟崔家主人一道用饭了。
晚些时候,待她们几人都用过晚饭,崔大奶奶来了。
见到盛娇,她面色复杂,欲语还休。
盛娇轻笑,抬手示意:“大奶奶请坐。”
崔大奶奶坐下后,迫不及待道:“你为何还要住进来……你是不知晓,我那丈夫是个最最混不吝的,你若是在府里有个什么万一,这可怎么好?”
这话倒是让盛娇惊讶了。
原以为崔大奶奶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了。
让自家男人起了邪念的女子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骂一句狐媚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