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这些年的风霜折磨都不曾将她打倒。
盛娇又给邹氏把了脉,给那药方里添了两味益气补血的药,随后便离去了。
离去之前,她告诉唐大夫:“我已经放了消息出去,想必崔茂学手里的那条线应该要动一动了。”
“可是小姐说的那两味药?”唐大夫很惊讶。
盛娇戴起兜帽,精致如玉的脸瞬间被一片阴影覆盖,只能瞧见那殷红如花的唇瓣,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弧度:“是。”
“小姐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这一夜还长着,回到院落,她还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起来,她便张罗着出门。
说去善德堂好久了,总也抽不出空,今日瞧着天光明媚,正好远行。
如上次一样,这回她也是将身边的人都带走,连同那些个重要的物什也一并随身携带。
马车不紧不慢地出发了,崔家的门房远远瞧着,很快便转身回话去了。
崔太太听了丫鬟的话,捏了捏手里的甜杏仁,道:“是往哪儿去了?”
“听那小丫头说,是去城郊的善德堂了。”
“瞧不出来,这暗芳娘子还去拜佛不成?”崔太太冷笑,“只是可惜喽,再如何拜,再怎么诚心诚意,这低贱的戴罪之身就是低贱,佛祖又能怎么办?”
她边说边笑着摇摇头,“随她去吧,叫门房给我看好了就行。”
顿了顿,她又问:“还有,不许大爷出门,也不许外头不相干的人进来,有什么动静只管来报我,若是有那一丝一毫的遗漏,我手里的板子可不会心疼人。”
却说盛娇一行人出门,如春日里踏青一般快活。
走走停停,丝毫不赶时间。
坐得累了,便停在无人的草坪上歇息,一壶茶,两份包在帕子里的糕饼就足以让她们快活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