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你们说着我听着便是,也算长长见识。”
“崔家大爷是个乖张孟浪的,怎么讨了个媳妇却是这般羞怯娇气,当心拿不住自己男人哟。”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了起来。
她们本没有恶意,不过是打趣说笑罢了。
已婚妇人们凑在一处,尤其像这样关系不错的,也会说这些个这样的话来解馋。
可听在崔大奶奶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崔茂学贪欢爱美,淮州城没人不知道的。
家里的一堆烂事还没个定论,外头还有那狐媚子秋晚姑娘等着,崔大奶奶这么一想,顿时头如斗大,如坐针毡,仿若自己也成了这些妇人取乐的笑话了。
直到酒席散去,她跟着婆母回家。
崔太太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个脸色?你若是不想应付这些,那往后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母亲误会了,儿媳只是有些累了,今日见到的人多,儿媳也在慢慢理顺她们的关系,也省的往后出门给家里丢脸。”崔大奶奶一番话说得倒是很得体。
崔太太这才松了口气:“从前不带你出来,那是瞧你身子弱,家里孩子又多,你也照看不过来,现而今几个哥儿姐儿的都大了,你也得学着出门应对些个。”
“是,谨遵母亲教诲。”
前几日在婆母跟前丢的脸面,这会子崔太太总算找了回来。
抬手拢了拢鬓角,她容光大盛,笑道:“你明白就好。”
今日崔太太此行收获良多,也懒得跟儿媳妇计较,回了家就直奔老爷屋内报喜去了。
崔大奶奶先是回自己屋里收拾更衣,随后厨房得了晚饭,她又亲自送去给崔茂学。
还没到门口,只听里头嬉笑一阵。
忽儿门开了,冬容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了崔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