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去找老太太问清楚,红嬷嬷那头就匆匆请了大夫进府,说是老太太昨个儿忙累着了,今儿身子软软的起不来,在出行之前需要静养,谁都不能打扰。
陈二爷回来后,就去瞧了母亲,回到自己屋内就对妻子道:“这几日你多担待着些,母亲劳累着了,且叫她好好歇着。”
陈二太太脱口而出:“我如何担待?母亲连对牌钥匙都不曾给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倒是想能干,可也要有真个本事啊。”
陈二爷奇了:“横竖管家有大嫂子那头,也不要你多费什么心思,我才说了两句,你就急吼吼的做给谁看?”
说完,他也懒得再听妻子废话,门帘子一打,就出去找新纳的小妾好好松缓一下心情了。
陈二太太咬着一口银牙,气得脸色都变了。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是拿了两件东西罢了,又是什么奇珍异宝的舍不得给人?我好歹也是陈家宗妇, 是她们明媒正娶过府的儿媳妇,那东西往后不给我给谁?怎么,还打量着留给长房那头不成?”
她越说越生气。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身边的云芳也劝着:“太太,如今府里的人都晓得老太太疼您,器重您,都把这出行的事情交给您来办,若是办不好回头二老爷要怪的还是太太您……不如,先把这事儿给办了,办得风光漂亮,叫外头那些人挑不出毛病来,回头再跟二老爷细细说,您觉着呢?”
陈二太太如鲠在喉,咽了又咽,抬手端起一盏茶咕咚咕咚灌下,眉眼间酝酿出一片凌厉。
“我还能怎么着?罢罢罢,就依着你的话做吧!”
语毕,她咣当一下丢下茶盏,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又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