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奶奶不觉得这香气有些熟悉么?”盛娇轻笑。
崔大奶奶愣了一下,片刻面色煞白,眼底的和气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警告与敌意。
她想起来了。
这是崔老太太寿宴当天,她差点将丈夫与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抓奸在床的时候,所闻到的香气。
“这就是玉珠银粉,我方才演示的,是这种香片的用法。若是用那银鎏金的香炉配上上好的雪顶寒翠,那出来的香气才叫真正贵气无方,好闻得紧呢。”
盛娇仿若没看见崔大奶奶变换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可惜了,我这儿只有这种铜炉,还有这上不得台面的茶水,倒是叫它委屈了。”
崔大奶奶摆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你是说……这才是那日那女人所用的香?”
“大户人家焚香,哪里需要奶奶自己动手,取一片来焚着,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以这香熏染衣裳,可留香持久,足足几日不散呢,且随风而动,清雅弥漫,当真是极巧,也极雅。”
盛娇缓缓坐回到崔大奶奶对面,“京都里的那些个名门贵妇、诰命夫人们,自然是爱得不行,这小小的一盒就价值千金,大奶奶果然豪爽,连这样金贵的宝贝也舍得割爱。”
她句句都没回应崔大奶奶的问题。
可又好像句句都说了。
崔大奶奶面色铁青,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扯住了她的腕骨:“盛娘子也不必与我兜圈子,究竟是不是?”
“天下没有第二种香叫这个名字,自然也找不出相同的香气来,纵然器具不足,茶水不配,但只要焚香的过程没变,香气自然大差不离。”
说着,她顿了顿,漆黑如墨玉的眸子看向崔大奶奶,“其实,大奶奶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何必问我?”
崔大奶奶:……
来送礼时,她欢欢喜喜。
昨个夜里夫妻恩爱的情分还滋润着心田。
这会子,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面色如锅底一般,匆匆离去。
送她离去后,水芹莫名其妙:“这崔大奶奶怎么回事,莫不是不想给咱们娘子送礼啊,送出去又心疼了?”
盛娇勾起嘴角:“指不定呢,这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