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慌不忙,拿着一套银针上前,先给崔玉月把脉,随后快速给她几个穴道上扎了一针。
不消一刻钟,崔玉月幽幽转醒。
歪在婆子的怀里,她才觉得浑身冷汗津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无力气,连说话都难。
盛娇:“先把你们姑娘扶到床上去吧,再准备些个月事带给你们姑娘换一下,备热水,药炉子。”
她边说边拿出纸笔来,快速写下了一张方子,“去药房抓药。”
崔玉月的婆子赶紧接过:“我家姑娘……”
“安心,死不了人的。”她莞尔道。
听着身边一片杂乱,一群人当中唯有盛娇淡然无比。
崔玉月 认真看着,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缓缓蔓延。
婆子的手脚还是很快的,不消一个时辰,这汤药就已经得了,送到崔玉月的床边。
崔玉月刚刚换洗过,这会子虽然依旧脸色发白,但比刚刚强了不少,闻到那药味,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眉间紧皱:“拿开,难闻死了!不喝!”
崔大奶奶忙叫人去拿蜜饯。
那些个婆子丫鬟又哄着崔玉月吃药。
盛娇叹了一声,试了试这汤药的冷热,觉得差不多了,便抬手扣住崔玉月的下颌,只用了个巧劲儿就掰开她的嘴巴,将那汤药一股脑灌了下去。
“咳咳咳!!”崔玉月咳嗽不止,只觉得那酸苦的滋味缠绵在口腔里,久久不散,几乎让人想吐。
“你、你好大的胆子!!”她指着盛娇。
“药须得趁热喝才有效,最好不要跟什么蜜饯汤水一起服下,那样药效才最好。”盛娇缓缓搁下药盏,转脸依旧笑面如春,“崔姑娘还年轻,尚未婚嫁,这未破了的身子调理起来才更便宜,崔姑娘体寒,平日里多半也是不爱保暖的,是以每每到了月事的时候,总会格外疼痛难忍。”
听到这话,崔玉月顿时不吭声了。
倒是身边的婆子又惊又喜,忙道:“娘子所言甚是,确实如此,我家姑娘又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能随便请大夫回来瞧,原先还好,也不知怎么的,这半年多来却比从前更严重了。我们做下人的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