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竖。
她赶紧撩起帘子,只见外头围了一圈身穿黑衣、全服铠甲的骑兵。这是——魏衍之的亲信营队!
而那些人的中间,立着一高头大马,浑身雪白,马上坐着一个人,冠服锦缎,即便在这深深的月夜里看起来,也一眼夺目。
他身子挺拔,玉树临风,却看得冯华珍心头惴惴,浑身寒气直冒。
她慌忙冲下车去,跪在那人的面前:“王爷……”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冯华珍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却也不敢在魏衍之面前扯谎。
闭了闭眼睛,她决定实话实说:“妾身去了一趟淮州城。”
“去做什么?”
“去见了盛娘子……妾身并没有伤害她,只是想求她能回来,赶在王爷大婚之时的好机会,成为府里的侧妃,到时候等王爷大婚礼成,可以将她一并带走。”
冯华珍脑子动得飞快,短短几句话就将整件事圆了过来。
“噢,是吗?”魏衍之轻笑两声。
那笑声仿佛能被这清风揉碎,听起来很不是真实。
她头皮一紧:“王爷明鉴,妾身不敢欺瞒王爷,只是……妾身无能,并没有让盛娘子打消念头,是妾身的罪过。”
“这么说来,你失败了?没能劝得娇娇回头?”
“是……”
冯华珍不敢抬头,始终跪着匍匐。
这一句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耳边时不时掠过的风声还在流动,提醒着冯华珍这一切并未结束。
半晌,魏衍之道:“既然冯侧妃已经知晓自己的错误,本王也不会真的计较,但你漏夜出行,既无提前言明,也无事后上报,实在是大错。你乃我景王府侧妃,上了玉牒的人,怎么行事这般没轻没重?要是大半夜的,真出了什么事,叫本王如何是好?”
听了这话,冯华珍略松了口气,满心欢喜道:“多谢王爷关怀,确实是妾身不对,妾身知错了,再无下回。”
“很好,既然如此,冯侧妃就跪在偏门外,一直到天亮吧!反正也没几个时辰了。”
“什么……”冯华珍诧异至极,猛地抬眼。
一下子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