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多谢二太太的美意,只是,我意已决。”
盛娇走后,张老太君忙不迭地过来看望女儿。
得知女儿已经上了药,情况也稳住了,她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这盛娘子瞧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一手千金之术还真是有点门道。”
“娘!”陈二太太撒娇道,“那盛娘子是极好的,明知道我这头的事儿,却没有说出去半个字,想来人品也是信得过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给咱们家做妾?您就好人做到底,叫那盛娘子脱了贱籍,回头放她离去了吧。”
张老太君见女儿都这么大了,说话还如此天真可笑,顿时有些暗暗着急。
“你浑说什么?你当给她脱籍那么容易呢?!”
她骂道,“若不是有沈大人在上头保着,还有那盛娘子几年前帮助平复瘟疫的功劳,再加上这几年她确实老实本分,也造福了不少人家,这才有了这么一次机会。”
“这机会也得是她嫁人另许才可以!”
“她那身份……即便脱了贱籍,成了良民,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模样摆着呢,不知多少男人惦记着,一般人家谁敢娶回去?!”
张老太君叹了一声,“只有给咱们淮州城里这些个大户做妾,才能了却了这桩心事。”
说罢,她不轻不重打了女儿的手背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尚且忙不过来,休要管人家的了,横竖那盛娘子进门了,你老母我不亏待她就是,保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这还不够么!”
陈二太太闻言,张了张口,一阵语塞。
回到住处,桃香迎面而来,面上有些不安,她接过盛娇的药箱子道:“娘子快去瞧瞧吧,你这边刚走,就有人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盛娇好奇了。
自己在这淮州城里无依无靠,更无人情往来,居然还有人给她送东西。
莫不是曹樱菀?
当她看见那一只精致的食笼时,笑容缓缓凝固在了唇边。
那食笼的正面印着的,正是景王府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