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勉强用茶水压了压:“确实是好东西,承蒙你想着,只是我近来脾胃不佳,实在是克化不动这些个……”
“那就请夫人带回去尝尝吧,横竖都是我的一片心意。”盛娇忙道,“我还未感激夫人为我的事情奔走辛苦,还请夫人莫要推辞。”
说罢,她干脆将随身携带的食笼也推了过去。
小小的精致的食笼透着暗沉古朴的色泽,幽黑中透着淡淡的红色,虽瞧不出是用什么木质制成的,但指腹触及之处,一片光滑深沉,宛如墨玉。
一个小小的食笼尚且如此,刘氏震撼。
慌乱地收下后,她早就忘记了今日的来意。
又与盛娇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临窗而望,瞧着刘氏心神不宁,快步坐上了马车,盛娇的目光一直跟着那马车远去,直到在街角处拐弯,再也瞧不见。
一回眸,曹樱菀不知何时过来的。
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重新拿起一只干净的茶盏,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也太看不起人了,先是要把你许给那张家为贵妾,眼下更离谱,居然要你给张家管事做婆娘,也亏得她想得出来。”
曹樱菀语气轻快,字里行间却藏着一抹愤愤。
盛娇听出来了,莞尔:“又不是叫你嫁给人家管事,你作什么这么生气?”
“你难道不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她又望向窗外,看着那渐渐冷却的街道,“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什么特别之人,无依无靠,身份卑微,给张家为贵妾已是高攀。”
“可你不是——”曹樱菀急了。
忽而,盛娇转过眼眸。
四目相对,一片黑白分明,沉静如水。
她勾起嘴角:“沈正业有这样一个冲动、愚蠢的妻子,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巴不得她这样呢,越是张扬越是沉不住气,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
曹樱菀看清了她眼底一片澄净。
明明如漆如墨,却叫她仿若看见了一碧如洗的蓝天。
曹樱菀明白了,盛娇是真的半点不在意。
跟她比起来,自己还是太不稳重了。
愤愤然放下茶盏,曹樱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