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呢,他那个人平日最小心的了,怎么可能得罪了景王殿下,这景王殿下不是即将大婚了么,又怎么会在自己大婚之前亲手沾上血污?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傻孩子,你总是以己度人,须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咱们这样的人家在淮州城瞧着是不错了,可要是与人家京都来的真正的豪门望族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更不要说皇子了。”
且,景王殿下还不是一般的皇子。
他是备受圣眷的皇子。
是有亲王之尊的皇子。
这样的人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他们家。
区区一个崔家,真的不被人家放在眼里。
张老太君似乎想让女儿更加清醒,又开口道:“说是给了全尸,其实崔茂学的脑袋都叫人砍了,还有下面……”
她顿了顿,“也被挖了个干净,一片血肉模糊。”
“啊……”陈二太太震惊。
要说砍了脑袋还算正常范围,这下面被挖了个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之前崔茂学那混乱不堪的男女关系,陈二太太似乎摸到了一丝苗头。
“还有,崔家偷偷掳走了盛娘子,还想抢在咱们家之前将那盛娘子给崔茂学充了妾室,没想到……这下可是遭了大难了。”
张老太君冷冷地勾起嘴角:“你还惦记着那崔家大爷么?你若还惦记着,那就是把咱们一家的性命都放在热油锅里熬!”
闻言,陈二太太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不、不不要!”她慌乱地摇着头,方才心底残余的一丝丝不舍也荡然无存了。
情爱事小,阖家上下的性命才事大。
何况,崔茂学竟然对盛娇还未死心,这下作死了,可怨不了别人。
陈二太太垂下眼睑,额头上冷汗津津。
见女儿知晓怕了,张老太君很满意,端着汤药送到女儿嘴边:“乖,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