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在拱火。
盛娇走了。
他也拦不住。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他自己那不甘心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半晌,他吩咐:“去派人守着偏殿,看她进去后何时出来,只要出来了,就把人带回来。”
“是。”
赖晨阳领命离去。
此刻,盛娇已经到了曹樱菀居住的另一处偏殿内。
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布置。
曹樱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好容易请你过来一趟,你倒是专看这些个死物,昨个儿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快些过来,慢一点了可仔细你的皮。”
盛娇弯起微笑:“好。”
两人对坐,曹樱菀命人上了好酒好菜来。
“这酒我就不喝了,无论多少,难免贪杯误事,回头景王殿下大约还会找我过去,下回再陪你吧。”盛娇婉拒。
曹樱菀笑了:“那好,我这儿饭菜都不错,你多尝尝,宝心方才来说了,说你这两日都没好好吃饭,我说你这张脸怎么瘦的连下巴尖儿都那么明显了,原来是忘了祭你的五脏庙啊!”
眼前是满满一桌子的美味珍馐。
盛娇也确实饿了。
有好菜,有好友,还解决了第一桩麻烦,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她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与曹樱菀谈笑风生,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了淡淡红晕,一时间看得人眼前一亮,如沐春风,自是痛快不已。
吃了个半饱,这故事也听得差不多了。
曹樱菀痛饮一杯:“痛快!只可惜你不曾告诉我,不然我定要助你一臂之力的!”
“就是不能叫你牵扯进来,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你。”
盛娇语气轻柔,却说得坚定,“冯华珍的死讯必然瞒不住,冯家肯定会知晓,就算明面上忌惮,不会掀起太多风浪,但……只要英国公府牵扯进来,这件事就小不了。”
“何况,指婚的旨意一下,你为正妃她为妾,这事儿本就叫冯家心里过不去,若是再因此给你父兄添不必要的麻烦,那才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约是借着几分酒意,曹樱菀豪气冲天,猛地一拍桌子:“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