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这么好一个厨娘,她还会回来的吧?”
“运气好的话,能回来,若是运气不好……”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
桃香毕竟没有见识过那些腥风血雨的残酷。
说得太明白,反而会伤了对方的心。
方才面对董娘子时,她都没说,那孙元谱怕是早就没了……
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从来就不讲什么道理。
明明没有感情,偏有那红线纠缠;明明彼此情深意重,却不得不阴阳相隔。
老天爷的玩笑,平等地对待每一个生灵。
休息了两日,在一片茫茫春雨中,一支车队进城了。
为首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头骏马,策马扬鞭,好不威风,那细如牛毛的雨点儿仿若一层薄纱笼在他的头上脸上,他全然不顾,将马驱使得越发急促,只听得一阵阵急促而响的马蹄声,人已经冲向远处。
御府院,正殿。
魏衍之正在忙碌。
这几日,他一刻不得闲,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其余的时间都在忙活这一场大案。
沈正业是个没骨头的。
下了大牢,用了两次刑后,就什么都招了。
他上头的府城,乃至州府,被拉下水的官员没有七八十,也远远超过四五十人了。
一手操控瘟疫,换得政绩这样的把戏,还只是沧海一粟,后头更有贪墨军饷,侵吞田地,搞得老百姓民不聊生等,种种罪恶,堪称血迹斑斑,罄竹难书。
魏衍之怒了,连上四道奏折,连同万民书一道,送到了父皇的跟前。
天子震怒,下令让魏衍之暂时留在淮州,主持这一系列案件的主理,也叫那些无法无天的官员紧紧皮,这回留在这儿不是什么钦差,也不是什么朝中一品大员,而是圣上疼爱的皇九子,是东宫太子信赖的亲弟弟。
如此一来,各方蛰伏,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页页卷宗翻了过去,魏衍之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瞳仁微紧,一片寒意。
这个人就是当初负责押送盛娇的领头。
如今已然升官,成了六品典仪。
这升迁的速度不可谓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