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一个破损的荷包,“这是盛娘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看完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荷包上的绣线都褪色了一半,依旧整齐地摆着,可中间处破开了一个大洞,像是被什么利器贯穿后才形成的。
这是当年霜琴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见到这些,她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冯嘉玉,忙不迭地一把接过,紧紧抱在怀中。
“赶紧去看吧,外头有我呢。”宝心也没看她,继续喝着茶。
霜琴折返回自己睡觉的地方,缩进了床榻之上,将床帐子放下,装作不舒服睡下的模样,然后才打开了那两样东西。
细细将那荷包摊在掌心里观摩,她不由得红了眼眶:“是他,是他……”
荷包里的那提神安眠的药囊仍在,只是时隔许久,早已没有了原本的药香。
那一日,她羞红了脸给了那少年郎君此物。
天光大亮,照得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笑得像个傻子。
咧开的嘴角怎么都合不上,那细白的牙齿迎着日头都能泛着光,比这更亮的却是两个人的眼睛。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他说他敬重她人品,请她多等些时日,待他求了先生,必定亲自登门提亲,叫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霜琴含羞地点点头,望着情郎,也望向了充满希望的以后。
只可惜,没有以后了。
这就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再后来得到的,便是噩耗。
她连他的尸身都没见到,只有一条传来的口信,听着字字句句都简单到极致,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她的心坎。
霜琴泪如雨下。
用袖子胡乱地擦着泪水,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
她又去拿书信。
展开一瞧,竟是那少年郎留下的一封尚未寄出的家书。
是写给他远在故乡的父亲的。
霜琴一行行看过去,当看到中间时,她整个身子都软了,几乎是倒在床榻上,像只孤独无助的虫子那样蜷缩起来,泣不成声。
那被血染上的那一页里写着:儿心悦一女,名为霜琴,其柔明之姿,敏慧温良,乃儿今生之良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