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晨阳犹豫了:“殿下,您身边不能没有人。”
“除了你,本王还有亲卫队,如今又不是在战场上,怕什么?”
“可殿下正在查淮州的案子,要牵连的官员怕是数不胜数,万一……”
魏衍之冷笑:“本王乃圣上亲生子,是父皇除了太子长兄之外最信赖倚重的皇子,若是本王在淮州地界出了事,你觉得这府城乃至州县,哪一个能逃得掉?”
赖晨阳不作声了。
正因为如此,圣上才没有派钦差过来。
而是直接让景王留下。
有了皇族坐镇,即便那些人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真的痛下杀手。
“这是本王的命令,你到底听不听?”
赖晨阳拱手低头:“谨遵殿下之命。殿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属下发现,跟在王妃身边的,还有另外一波暗卫,瞧着像是——英国公府的人。”
魏衍之错愕片刻。
再一次撩起帘子看向那登瀛楼的窗户。
盛娇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差点成了景王妃的曹樱菀,两个女子对坐而谈,时而侃侃,时而欢笑,可见默契。
他心底又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魏衍之自己也没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吃一个女人的醋。
这个女人还差点成了他的妻子。
就……挺莫名其妙。
气急败坏,他不想再看,草草吩咐道:“走吧,回御府院,把冯家三公子也带着。”
“是。”
不能拿曹樱菀出气,但却可以收拾一下冯嘉玉。
此刻,登瀛楼上,盛娇的眸光缓缓流转,落在了远远离去的那辆马车上,片刻后又挪开了。
曹樱菀细细问了关于沈正业一案的事情。
盛娇轻描淡写,挑拣着说了些个重点。
以曹樱菀聪慧的程度,一点就透,很快便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怒道:“好个为民着想的父母官,竟如此草菅人命,他把淮州城的百姓当什么?当成他往上爬的垫脚石么?!”
“或许吧,像沈正业这样的官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