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越看她越心惊肉跳,越发佩服起孙元谱其人。
他与董娘子,应当是天底下最普通的那一种夫妻。
贫寒度日,只求温饱,可这样日复一日的简单却没有磨灭掉孙元谱心底的信念。
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沈正业的罪证。
看完后,盛娇心底长叹,缓缓对董娘子说:“这里头都是关于那位沈大人的证据,而这个……是你丈夫给你留的一封家书。”
最后一张油桐纸最厚实,像是叠了两道似的。
董娘子接过来揉了揉,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边角揉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扯了一张叠得细细的银票出来。
银票的面值不大,也就十两银子。
还未看那封家书,董娘子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眶通红,抱着那张纸和银票紧紧贴在心口。
良久未动。
盛娇没开口,她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董娘子才说:“待我好些了我再看吧,只求娘子到时候……能借一借这宝贝给我使一下。”
她指的是透镜。
盛娇点点头。
领着众人离开,将屋子留给董娘子一人休息。
三个水丫头瞧见了门外杵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纷纷吓了一跳。
水菱立马护着两个妹妹,紧绷着小脸:“你们二位是什么人?这里是良民家的私宅,怎可随意闯入?”
魏衍之的眸光穿过她们,落在了盛娇身上。
他希望她能替他说两句。
或点明身份,或……再给他一个名分。
这荒唐可笑的念头乍起,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是疯了不成,竟然还想让着女人给自己名分?!
不过一眼对视,他的心底就已经弥漫出层层叠叠的期望,它们摞在一起,最终形成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
盛娇走过来:“他是借透镜给我的好心人。”
魏衍之瞳仁一紧。
就……这样?
那期待落空,一下子沉甸甸地摔了下来。
盛娇也不看他,对三个水丫头笑道:“这边这位是赖护卫,这些日子恐我们家不太平,他是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