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是殿下没这个本事料理这桩案子,不如早点上奏陛下,免得以后办砸了,脸上难堪不说,还让老百姓失望,反而失了民心。”
她一番话说得又快又狠。
总算将魏衍之从一片心动泛滥中给拽了回来。
他垂眸:“抱歉,你……方才说到哪儿了?”
盛娇:“你自己看吧。”
说罢,她将那几张油桐纸都丢给了魏衍之,自己转身走到窗前。
魏衍之心知方才自己失了态,这会子有了补救的机会,赶紧拿着透镜忙活起来。
越看越气愤,到最后他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沈正业!!胆大包天到这地步!淮州先前造此一难,明明就是他先一手促成,叫民不聊生,千里悲鸣!有了银子不给百姓使,反倒是拿去贿赂上头的府城官员!”
盛娇听着,半讥半笑,取出那支烟杆,缓缓点燃。
她答应了桃香会少抽。
但这会子,实在是憋得难受。
只要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她的心情就没好过。
若不是为了办了沈正业这桩要紧的案子,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很快,一缕烟草的香气盖住了她身上的清甜温软。
魏衍之吃惊地抬眼,入目之处,那身段婀娜的女子着一身茜粉色的衫裙,软软地靠在窗前,抬起的素手纤纤如玉,持一支细长的烟杆,轻轻吸一口,于殷红的唇瓣间吞云吐雾。
大约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缓缓侧目,眯起的眸子宛若一只慵懒的猫。
轻笑间,她的眉眼几乎有些模糊了,只听她问:“看完了?”
魏衍之有些恼火:“你什么时候会抽这个了?”
盛娇一阵错愕。
瞬间反应过来——噢,这男人还没见过她这样呢……
原来是觉得颠覆了之前回忆中的形象,所以有些羞恼了?
她笑了:“来淮州之后为了讨生活,日日夜夜地熬着,那会子实在倦怠了,便抽了两口提神,后来就爱上了。”
短短的两句话,听得男人心潮涌动。
“我派人在你流放发配的路上护着你的,按理说,你不应该缺银子使,那些官差也不会给你脸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