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锦衣冠服,正是上回来过的大官人,忙跳起来点头哈腰地赔罪。
冯嘉玉才懒得搭理他,径直冲了进去。
很快,张家便灯火通明,阖府上下都醒了。
张老太君本就年纪大了,被人这样叫起来,又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还要着急慌忙地穿戴整齐,这一套下来,早就闹得冷汗津津,手脚发寒。
到了正厅,她见着冯嘉玉忙行礼:“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冯嘉玉冷脸逼近:“我来问你,你家那两个儿子还没回来,是不是在里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张老太君急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冷哼,眸光中都是狠厉,“若不是他多说了话,为何我这头原先查不通的,这会子全都冒出来了!!”
原来,冯嘉玉倒也不是十足的蠢蛋。
最先的快活得意之后,被殷娘那话一提醒,他反倒冷静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仔细联想,他暗道一声不好,漏夜前来,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见他面笼寒霜不依不饶的模样,张老太君心中如何不恨?
张家这些年孝敬了不知多少银钱,光是自己经手的,每年明面上过场的就有七八千两之多。
还有那些个不从明面上走的,林林总总算起来,一年到头怕是一万两都未必能打的住。
这么多孝敬银子送上去,不就是为了让张家能太平安稳,能将这富贵留在家中,一代代地传下去麽。
哪晓得今年凭空添了个响雷。
她的两个儿子先后被牵累,至今都不曾归家。
花了不少银钱打点,只求见儿子一面,可又上下所求无门,如泥牛入河,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又恰逢陈家那头出了岔子,崔家一夜之间覆灭,整个淮州城的大户人家,谁家不心慌意乱、惴惴难安?
本想着冯嘉玉来了,借着冯家的势力还能帮衬一二。
谁知,这二世祖却是个只会伸手捞钱,不愿担事的主。
张老太君心里恨得牙痒痒,偏又不能明面上翻了脸,只能勉强隐忍。
却不想冯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