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厅里。
原本霜琴还以为这里没有被收拾过,谁料一进去才发现自己想多了,里头摆设精致繁复,熏香点花,应有尽有。
冯嘉玉就坐在里头正用茶。
见霜琴来了,他冷哼两声,从眼皮一侧打量着对方:“我还道你架子大,不肯来了。”
霜琴赶紧上前福了福:“三少爷说哪里的话,奴婢怎敢。”
“谅你也不敢,说吧,你家主子这段时日如何了?”
冯嘉玉貌似随意地问,低头只管用茶盖轻轻拂着水面,时不时轻轻吹上一口。
霜琴:“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
“娘娘她……寡言少语,郁郁寡欢,每日里饭食也用得不多。”
冯嘉玉重重哼了一声:“早就跟她说过别这般胡来,偏不听,皇子大婚是圣上的旨意,她与母亲这般闹腾,哪怕景王殿下再如何宠爱她,怕也难免生气!”
霜琴不敢抬眼,也不敢吭声,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本就是下人。
在冯嘉玉面前作出这样的表现,也属正常,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嘀咕了一会儿,他又问了霜琴几句。
她也都按照过去冯华珍的习惯,一一答了。
冯嘉玉没有怀疑:“你只管伺候好你家主子,回头回了京都,她自然能再获殿下的青睐,到时候一样富贵恩宠,一如从前。”
霜琴低着头应了。
冯嘉玉又交给霜琴一样东西,让她交给冯华珍。
其余的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来了句:“你家主子可有让你交给我什么东西?”
这话吓得霜琴魂飞魄散,险些露出马脚。
她飞快地眨着眼睛,强忍心头如鼓一般咚咚狂跳:“回三少爷的话,娘娘不曾交给我什么东西。”
“那她知晓你来见我,也没说什么?”
霜琴突然脑子转得飞快,苦笑道:“娘娘这会子正在抄佛经呢,说是晚上要呈给殿下,以示悔过之心,不准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