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的,于情于理,魏衍之都不可能任由他跑了。
盛娇提醒了一句:“护送他们返回的途中,还望殿下多派人手,我恐怕……这件事背后另有其人。”
他眸光凝紧。
而她的视线依旧平静,好似一汪没有波澜的澄净湖面,仿若镜子一般,能倒映出他那迫切不安的心绪。
片刻,他回过神来:“我明白,已经派了两队暗卫过去。”
“除了景王府的,还有冯家的?你也一起派去了?”她有些诧异。
“冯家?”魏衍之吃了一惊,咣当一声,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有些惊怒失色,“你是说……冯嘉玉身边跟着的,也是暗卫?!”
盛娇微微睁大双眸,似笑非笑:“殿下,这般疏忽可不像是你的风格,要知道你支持东宫,早就是太子一党,太子一日没能登基,你期盼的权势滔天就一日是水中月镜中花。”
“你怎么能……这样拿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开玩笑?”
她眯起眼眸,似有谴责。
魏衍之大窘,耳根滚烫。
“罢了,冯华珍毕竟待你真心真意,且她有美貌有手段,要说你对她半点没情分也不可能,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跟着一起赌。须知,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没有!我对冯华珍并没有你说的那样!”
魏衍之急了,“这些年我虽纳她为侧妃,但我从未碰过她!不然你以为,这些年她为何迟迟不能有孕!!”
他太激动了。
宽大的袖口拂翻了茶盏。
茶盏摔落在地,一片热腾的茶香四溢。
他欺身上前,两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臂,几乎压低声音:“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娇娇,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盛娇也一样心头战栗。
她听到了什么?
堂堂亲王,居然纳了个侧妃还不享用?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衍之继续道:“你误会我,恨我,怨我,我都认了,但你不要、不要……疏远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那最后一句,是悲哀恳切,忍气吞声一般的求情。
盛娇眨眨眼睛,笑了。
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