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森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被阳光刺痛的感觉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他疲惫不已,是气的还是其他什么,却不太分得清。
不知过了多久,傅兆森调整好情绪从楼上下来,边走边给向盈打电话。
“兆森,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时暖去哪儿了?”
傅兆森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把门关出‘砰’的一声重响。
他嗓音沉冷,“嫂子,不用跟我说什么不知道的话,我知道时暖跟你也很亲,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你。”
这话一说,顿时把向盈准备好的措辞都给堵了回去。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就算我不说,以你的本事也能很快就查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暖暖去了北城。”
“她原本是让我不用告诉你,但也没有说一定不能说,只是觉得你可能很忙,不想让你操心。”
“……”
傅兆森死死握着方向盘,眼底风起云涌。
什么叫不想让他操心?
他操心她的事情还少?
“兆森。”
向盈和这个小叔子素来没什么交集,唯一扯得上关系的,就是时暖。虽然时暖是傅兆森带得多,她却一直把那丫头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暖暖对你的感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我没有资格说你应该怎么做,但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的,她喜欢你也不是她的错。”
“所以,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不妨试着放手吧,让她过她自己的人生。”
时暖有十几年的时间都围绕在傅兆森身边,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分清楚,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依赖更重一些,还是感情更重一些。
换个环境,换个人。
可能对双方都好。
傅兆森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倒影着窗外的斑驳。
在今天之前,他会觉得‘放手’这两个字天方夜谭。
时暖是他养大的,在他身边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何况她也离不开他。
傅兆森深呼吸了两口气,凉凉的声音道:“嫂子说笑了,我既然把时暖养大,那就永远都是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