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们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你这孩子……”
季斌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继续捧起河水往岸上泼,一下接一下。
“哎哎哎,你还泼。”
“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再泼我就下去揍死你。”
“妈/的,还泼老子。”
季斌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完全不理会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往岸上泼水,直到把叫骂声泼出去老远。
冰块似的小脸一回头,正对上白非墨笑弯了的眸子,季斌心里扑通通直跳:他刚才听到别人冤枉白非墨,竟然会心生愤怒,他是真心想要保护这个娘亲。
似是怕白非墨看穿他心思,季斌尴尬的脸一红,急忙弯腰摸田螺。
田螺有很多,两人很快就摸了一大桶。
一上岸,风一吹,季斌打了个哆嗦,白非墨将自己外衫脱下来披在季斌身上。
“不,不用。”季斌躲闪。
“听话。”白非墨语言简洁,但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季斌将衣服紧了紧,略微泛白的指关节暴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同样都是下了水,同样都是被冷风吹,他冷,娘肯定也冷,可是娘却毫不犹豫的将外衫披在他身上,娘对他的照顾是认真到细节的。
他冰封的心就像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
两人很快来到家,白非墨将清水倒入放田螺的桶中,再撒上些盐。
“这就好了?”季斌觉得神奇。
“嗯,就这样放一晚上就可以了。”
季斌将信将疑,只是撒些盐就可以了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白非墨,心里满怀期待。
两人做好这些后,又进到里屋,季川、季歌、季玲都在。
季斌拿了条干爽的裤子背过身去将湿/了的裤子换下来,白非墨也将衣服替换了下来。
这时候白非墨再次体会到没钱的不方便,心想起码应该盖一间大些的房子,几个孩子有男有女,孩子们慢慢大了,都睡一张大炕上多有不便。
像刚才她换衣服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和她彼此背过身去。
中午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