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贺兰深深鞠了一躬。
贺兰翘起二郎腿,扬起写有他名字的铭牌,问道:“闹着玩?你身上倒是干干净净,我弟弟现在还在家里流鼻血呢,肋骨上青了一大片。我看你除了校服破了一个口子,别的地方都挺好啊,看来你挺会闹。”
那男生看贺兰一眼,转头对自己父亲说道:“爸,对不起,是我闹起来没轻没重。”
“回家我再收拾你。”副校长疾言厉色这么一句,转头语重心长对贺兰说道:“听说那孩子是你去年才收养的?那你可能不知道,男孩子嘛,从小到大都这么皮,磕了碰了在所难免,正常。”
“你觉得正常?”贺兰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对父子,继而一笑,“打打闹闹是正常,那勒索我弟弟呢?你儿子点名跟他要二十块钱,明天必须给,否则就要打断他的腿。”
“还有这种事?”副校长横眉怒目将矛头对准自己儿子,“说,你跟同学要钱了?!”
“我怎么敢?”副校长儿子神色淡淡,轻飘飘说道:“我还怕他抢劫我呢。”
副校长口头上啧了一声,不赞同地瞥了儿子一眼,端起茶杯老神在在地说:“秦家明同学的家庭情况学校都知道,按理说以他这种情况,确实不太可能有同学故意勒索他。孩子嘛,胆子都小。”
果然是驴肚子里下驴——父子俩一个心肠。贺兰已经不知道生气两个字怎么写了,她想了想,准备最后提点副校长两句升迁在即最好夹起尾巴做人,却不想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敲响。
一个一看就是数学老师的老年妇女站在门口,一板一眼地问:“请问事情解决完了吗?我的学生什么时候能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副校长急忙站起来将儿子向外推,客客气气说道:“完了完了,辛苦冯老师跑一趟。”
待人走后他一脸无奈对贺兰摊开手,说道:“没办法,从省里高薪聘请来的奥数班老师,全校都指望她名师出高徒,给学校争光呢。”
窗外遥遥传来那位冯老师的高见:“你得有主见,时间宝贵,怎么能浪费在随便什么人身上。”
贺兰咧嘴一笑,她是随便什么人?好,那就叫你们看一看她这个人随便起来有多不是人。给脸不要,她还就不给了。
第二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