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正想要一口答应,忽然瞥见贺兰手边那个双肩包似乎仍十分挺括。心念电转间他无赖一笑,说道:“那可是我亲儿子,你想让我跟他断绝关系得加钱,十万块,少一分我都不卖。”
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不缺加钱居士,贺兰气笑了,歪头打量秦老大,“一个儿子就卖十万块,你可真是生财有道。”
秦老大翘起二郎腿,沾沾自喜道:“过奖过奖,这么多年也就家明争气,能让我要到这个价儿。”
贺兰刹那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心中歹意肆虐,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几次深呼吸才将情绪稍稍调整过来,贺兰盯着秦老大的眼睛不放,一沓又一沓将纸币重新放回双肩包。期间秦老大始终老神在在,一副吃定了贺兰的模样。
“好,十万就十万。”最终贺兰愤愤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就写字据按手印,立刻、马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字,贺兰得到了一张“生老病死各不相干”的断绝关系声明,秦老大拿到了他的意外之财。
临走前秦老大将背包反背在胸前,兴高采烈对贺兰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以后你就算反悔了也别来找我,找我没用。”说完他转头就走,生怕贺兰当场反悔一样。
贺兰看着秦老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施施然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将刚刚到手的字据烧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打开窗,将灰烬全数托付与三月春风。
楼下秦老大刚刚走出办公楼,背影看上去分外轻快。贺兰站在窗口左手持弓,右手拈一颗榛子放在弹弓皮兜里,瞄准秦老大的右腿膝窝处稳准狠地射了出去。
楼下秦老大连声痛呼,楼上贺兰淡定地拨通了开发区派出所的报警电话:“我要报警,有人刚刚入室抢劫了整整十万块。”
于是很快,还不等秦老大一瘸一拐走到开发区大门口,三四辆警车便将他团团围在当中,出警的警员甚至严阵以待拿枪瞄准他。
既然敢设下这个圈套贺兰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方面她猜测秦老大肯定有前科,另一方面她还有秦家明这个关键性人证,因此她认为秦老大的口供在警方那里的取信度基本为零。
即便秦老大说出实情也不怕,因为当时在办公室里他们所说